【授权翻译】an opening, petal by petal（5）
原作者：towine（blacktreecle）
发布平台：AO3
授权图片见合集第一篇。翻译水平有限，在机翻的基础上修改的，能看原文尽量看原文，记得给原作者小红心，翻译仅作为分享。
——以下是翻译的正文——
阿陀河谷——奥摩斯港
从水天丛林到奥摩斯港还要两个小时。
现在是傍晚时分。这个港口还没有欢迎任何渔船的回归，大部分都是商船和商业客轮，载着希望踏上须弥绿色海岸的旅客。
一眼望去，艾尔海森侦察着来自璃月，枫丹，甚至至冬的船只。稻妻眼狩令的解除仍然是最近才发生的，稻妻船只目前还不是港口普遍的常规事物。在对艾尔海森和赛诺的命令中，小吉祥草王表示希望改变这种状况。
他们两人进入奥摩斯港熙熙攘攘的人流，直接前往港务长办公室，该办公室位于从奥摩斯港西侧码头延伸出来的木板路上。远处隐约可见法逻斯灯塔拔地而起的堡垒。
当他们第一次进入港务长雷萨的办公室时，他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他的秘书领着艾尔海森和赛诺走进门，说: “ 雷萨先生，这里有几位客人想……”
“任何客人都可以先经过马斯鲁尔副官，你知道的,”雷萨说，对手中的一些文件紧皱着眉头。
“我明白，先生，但是——”
雷萨抬起头，叹了口气。“但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啊!”他猛地站了起来，眼镜从鼻子滑了下。“大，大风纪官！还有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玛希德，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秘书玛希德咽了一口气。“好的。要我泡点茶吗，先生?”
“当然可以！去吧。”玛希德礼貌地向艾尔海森和赛诺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雷萨指了指桌子前面的两张空椅子。“欢迎，请随意。”
“雷萨港务长,”艾尔海森说，他坐下来，竖起手指，“我相信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是的，比顺利还好。贸易正在蓬勃发展。这个港口赚得盆满钵满。你知道，尤其是璃月，他们的石珀贸易更加开放了，现在他们已经重新打开了他们的裂缝*，我们看到比几十年前更多的宝石和金属涌入。”
艾尔海森拿出他的日记本和羽毛笔。“是吗? 我一定要把这个记录下来给小吉祥草王大人。”
“草，草神大人?当然。我也可以提供任何她想要的报告。你会发现我的簿记一丝不苟，大书记员，没有一个小数点不合适——”
艾尔海森决定同情这个人，“这不是一次审计，雷萨。”
“哦，感谢神明。”雷萨瘫倒在他的座位上。“我想你可以用这个当开场白，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拒绝微笑。“为什么？你差一点就要说出你在你的账簿里保存的所有秘密了，这样我就省事了。”他看了一眼赛诺，他敏锐的目光没有离开雷萨。
雷萨做了个鬼脸。“我恳请你不要在大风纪官面前拿这些事情开玩笑。”
玛希德这时悄悄地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盘茶杯。当她递给他们每个人一个杯子的时候，雷萨用手向她发出了一个微妙的“ ok”的信号，玛希德回以一个放松的表情。然后她离开了他们。
“我不反对你提到的那些报告,”赛诺说，在他们进入房间后第一次发言。“只是为了保存记录。”
“保存记录。”雷萨清了清嗓子。“是的，当然。我会让玛希德给你把它们拿过来的。如果你在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准备好。”
“是的，我们会在的。”艾尔海森把他的杯子放在雷萨的桌子边上。“但首先，小吉祥草王大人对关税有一些想法。”
之后他们开始讨论。雷萨仔细地听着艾尔海森仔细核查纳西妲给他们的命令: 降低所有进出须弥的教育材料的关税。书籍、卷轴、羊皮纸、墨水——这些都是纳西妲希望尽可能广泛传播知识的工具，尤其是那些须弥迄今尚未培养出密切关系的国家。
“你是说稻妻。”雷萨下意识说，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考。 “因为眼狩令已经失效了。”
“正是如此,”艾尔海森说，“尤其是与八重堂的业务在过去一年里恶化了。”
“的确如此。尽管我的理解是，许多由八重堂发行的书籍都属于……怎么说呢，娱乐类阅读。”
“娱乐阅读有它的一席之地,”艾尔海森交叉着双臂说。赛诺给了他一个再微妙不过的转头动作。这对其他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艾尔海森，这就像赛诺给他两次机会一样明目张胆。“小吉祥草王大人似乎也这么认为——不仅是为了教令院的图书馆，也是为了将要在大赤沙海上建立的新学校。所以，八重堂将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雷萨靠在椅子上，深呼吸。“好吧，到头来也没有我能反驳的余地。我会联系交易中心，维卡拉商栈的人。也许他们可以和八重堂的一些老联系人重新联系。”
“非常好。”艾尔海森愉快地喝了一口茶。
“轻小说在教令院。”雷萨轻轻摇了摇头。“时代真的变了。”
“这并非完全没有先例,”赛诺说。“一位来自稻妻的小说家曾经写过一本非常吸引人的关于七圣召唤的书。这本小说的出版使卡片销量增长了十倍。”
“真的吗? 嗯……”雷萨思索着。“我想，娱乐阅读的力量不应该被轻视。”
艾尔海森什么也没说，但抓住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赛诺不仅知道那本书的存在，而且显然已经读过它。
“好吧，我不是想催你们两个离开这里,”雷萨说，“但是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几分钟后要和一位至冬的船长见面。”
“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完成了,”艾尔海森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赛诺紧随其后。“谢谢你的时间，雷萨。”
“这是我的荣幸。如果你们在奥摩斯港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仅仅是那些报告,”赛诺提醒他。
“当然，阁下。你可以期待明天的报告。”
“为什么我要期待呢?”赛诺面无表情地说，“毕竟，它们与娱乐阅读截然相反。”
“……不好意思？”雷萨眨着眼睛，说。
艾尔海森用咳嗽掩盖了笑声。“他在开玩笑，雷萨。”
“哦，哦! 非常有趣，阁下。”雷萨勉强笑了笑。
他领着他们走出办公室。艾尔海森和赛诺回到奥摩斯港咸咸的空气中。
“那个笑话不错。”艾尔海森淡淡地说。
“我没有机会解释我的笑话,”赛诺喃喃自语。
“那不是你最好的笑话，赛诺。”
赛诺皱起眉头，“它让你笑了。”
“没有,”艾尔海森说。
”你笑了。我听见你有。”
“如果你把咳嗽误认为笑声，那么你作为喜剧演员的职业生涯就不妙了。”
赛诺摇了摇头，尽管他嘴边的弧度令人喜爱。“不管怎样，我对你在里面说的话感到很惊讶。‘娱乐阅读也有它的一席之地’。我觉得很难相信你会在娱乐领域读任何东西。”
“你知道，我确实有一些爱好。”艾尔海森嗤之以鼻。“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这些，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存在。”
“好吧。那，你喜欢看什么娱乐读物呢?”
“我要让你知道，在这次旅行之前，我正在看一本非常有趣的书，关于水天丛林里的帕蒂沙兰种植——”
“那不是娱乐阅读,”赛诺争辩道，“那是学术性的。就像你一直在读的一样。”
“这本书与我的知论派背景或我作为书记官的职责无关。我在空余时间读它。所以，是娱乐。”
“你太荒谬了,”赛诺说着，朝奥摩斯港的内部走去。
艾尔海森跟在他后面。“我想我的阅读选择比那本关于七圣召唤的书更荒谬咯?”
“你说得好像你已经读过了一样,”赛诺说。“但如果你看过，你就会知道其中的主题是至关重要的，与人类状况相关的，而且它代表了七圣召唤的许多迷人特质——”
当他们返回奥摩斯港口时，他们以这种方式来回争论。这与他们过去的许多争论不同。没有慢慢充盈的愤怒，没有逐渐减少的耐心，没有暴力威胁。只有一种说话和被倾听的欲望，一种给予和索取的欲望，一种与他人智慧相当的欲望。这个，艾尔海森意识到，很有趣。
赛诺的眼睛明亮而活泼。他看着艾尔海森的样子充满了激情，充满了生机，即使他一直在谈论他喜欢的这本荒谬的书。他很漂亮。
艾尔海森非常想吻他。
赛诺注意到了艾尔海森的沉默。他停止说话，而他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好奇，变成了……其他的东西。他们站在码头上，海水拍打着停泊的船只。艾尔海森正看着赛诺的嘴唇。赛诺的眼睛向下闪烁到艾尔海森自己的嘴，然后又回到他的眼睛。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艾尔海森想知道他能让那脸红烧得多深。
他伸出手，移动着托住赛诺的下巴。赛诺的眼皮开始颤动着闭上，他向艾尔海森倾身——
“艾尔海森! 赛诺!”
两人分开。
艾尔海森顶着他心跳的节奏吞咽着。赛诺看起来坚定地远离艾尔海森，专心致志地调整他的头盔。
远处，一头熟悉的金发和另一头银发穿过人群迎了上来。
派蒙喊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艾尔海森慢吞吞地说。然后他转向旅行者，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点头。“荧。”
荧给了他们一个微笑。“这是一个愉快的巧合。”
“是啊，我没想到在须弥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
“我们是坐死兆星号来的!”派蒙说。“我们和北斗船长一起航行，她在须弥有生意。今天是我们启航去璃月港之前的最后一天。”
“你认识这位声名狼藉的南十字舰队的船长，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艾尔海森说。
荧耸耸肩，一点自觉都没有。“我们在旅途中结交了很多朋友。”这就是她所能解释的全部了。也许真的就是这样，结果上说。
“你从来没有回答派蒙的问题,”派蒙插嘴说，双手叉腰。。“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派蒙从来没见过你们在一起，自从我们制定了对抗贤者的伟大计划之后。”
“小吉祥草王大人要求我们代替她参观须弥的一些地方,”赛诺说。“实际上，这是我们的最后一站。”
荧眨了眨眼。“真的吗? 旅途怎么样?”
艾尔海森和赛诺互相看了看，然后又回过头来看她。
“ ……说来话长。”赛诺承认。
荧在她的手背后藏着一个傻笑。“这样的话，想在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们吗？我和派蒙正在找个地方吃饭。”
“除非你答应告诉我们你自己的旅行经历,”艾尔海森得意地笑着说。
“典型的艾尔海森，总是想要一些回报,”派蒙说，摇摇头。
“我不确定，”荧说。她歪着头，看着他们。“你们两个看起来不一样，相处得好吗?”
她总是惊人地敏锐。艾尔海森考虑如何回答，但是先说话的是赛诺。
他平静地说: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这是一个仅供朋友听的坦白。
荧笑了，她看起来很高兴。
“很好。”她说。然后她又指向港口的商店和货摊。“好，来吧。我们看到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酒馆。”
他们在迪亚法饭店的一张面朝大海的户外餐桌上用餐。艾尔海森请客——当他提到他们一直在用教令院的钱旅行时，派蒙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而哪怕只是为了让她停止哄骗他请客，艾尔海森认为他也会款待他们两个。他回忆起派蒙在庆祝宴会上几乎无法满足的胃口，小心地留意他们点的每道菜的价格，以确保派蒙不会耗尽他们的钱包。
总而言之，这是一顿令人愉快的晚餐。荧一直是一个有趣的人物。她与南十字的冒险只是她离开须弥之后旅程的一部分，她的旅程包括了附近的城邦枫丹。在她的经历之后，谈论艾尔海森和赛诺在须弥的旅行感觉要枯燥得多。但是荧记住了每一个字，渴望听到每个人都在做什么，从须弥城市的中心到沙漠的最远端。
“我想念每一个人,”她承认。“我很高兴我们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没有时间去拜访其他人了。”
“好吧，如果说须弥没有感觉到你的缺席，那就是在撒谎,”艾尔海森说着，懒洋洋地用手指在他的水杯边缘划了一圈。“有时候觉得我们缺少有能力的人。”
“你是在邀请我加入教令院吗?”荧笑着问道。“ 迪希雅告诉我你是怎么邀请她加入的。”
赛诺瞥了一眼艾尔海森。“我不知道这件事,”他说。
艾尔海森耸耸肩，“我不是无缘无故问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我不得不拒绝。”荧笑了。“我还在寻找着什么。还有很多提瓦特的东西有待探索。”
“真遗憾,”艾尔海森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机会总是在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去拜访你的。”荧把脸颊靠在一只手上。她金色的眼睛里，快乐在舞蹈。“而且，听起来纳西妲很信任你们两个。我认为教令院在可靠的人手下。”
艾尔海森喝了一口酒，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他胸口那奇怪的暖意。
太阳触及地平线，橙色的血液流入水中。荧似乎意识到了时间。
“我们最好回到死兆星号,”她对派蒙说，“我们不希望北斗丢下我们离开。”
“啊，是的!”派蒙把她的土豆船的残渣塞进嘴里。
艾尔海森结了帐，他们四个赶到死兆星号所在的码头。它独特的设计和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让人不可能错过。几个水手正把最后几箱货物拖上通往甲板的斜坡，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那里对船员们大声下令。
站在码头上，荧转过身来看着艾尔海森和赛诺。
“我想这就是再见了,”她说。她的笑容边缘带着悲伤。在她所有的旅行中，她一定和许多人告别过。艾尔海森发现自己有点惊讶于她心中仍然有些空余来给予。
“只是现在。”他说。“你有一个旅者的灵魂，不是吗？我相信你的道路最终会把你带回这里。”
荧的眼睛似乎在发光。她点点头，笑容扩大了。
“当你回来的时候，来找我,”赛诺说。“我很愿意再来一次。”
“好的,”荧说。她的面容恢复了一些欢乐，这比悲伤更适合她。“谢谢你们。请代我向纳西妲问好
“我们会的。”赛诺抬起头。“再见，荧。”
她和派蒙沿着斜坡爬上甲板。派蒙热情地挥手告别。荧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给了他们最后一个微笑。
艾尔海森和赛诺留下来看着死兆星号起锚，然后开始它的大海之旅。
有那么一会儿，码头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奥摩斯港的其他地方感觉很遥远。这里只有海风，海洋的声音，和落日的余晖。
最后，艾尔海森问道: “我们今天是不是该休息了?”
赛诺转过头，阳光照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
“是的。”他说。
当他们默默地走向奥摩斯港的酒店时，一种期待在他们周围嗡嗡作响。艾尔海森感到一种伸手去抓住赛诺的手的诱惑。对他来说，赛诺总是感觉难以捉摸——看得到又看不到，在这里又不在这里。赛诺是故意的，艾尔海森肯定，尽管这种感觉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在这段旅程中，赛诺始终站在艾尔海森旁边，尽管当初在化城郭有个困难的开头，赛诺说他不信任也不能信任艾尔海森。
他们在这里，接近终点。赛诺仍然在这里。
当他们到达酒店前台，这些想法在艾尔海森的脑海中盘旋，接待员问他们，“要几个房间?”
艾尔海森张开嘴回答。
赛诺说，“一个。”
艾尔海森的嘴突然合上了，他盯着赛诺。
赛诺平静地看着接待员。
她点点头，接着问道：“要几张床?”
这一次，赛诺的目光滑向了艾尔海森。
他说，“一张。”
期待在艾尔海森的血管里重新跳动，比以前更加兴奋，足以让他的手在递给接待员适当数量的摩拉来交换钥匙时感到麻木。如果赛诺受到影响，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走在艾尔海森前面，丝毫没有分享他脑海中闪过的想法。还在化城郭的时候，赛诺甚至不想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现在第一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房间，更不用说自己的床了，他却自愿选择分享？
当他们到达指定的房间并进入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张单人床。这是迄今为止他们住过的最好的旅馆，铺着精美的床单和毛绒地毯，通过一扇带窗帘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港口和远处的大海。
艾尔海森内心不安的程度不断增加，直到他能想到的唯一驱逐它的方法就是说话。
“你这是在试图替教令院省钱?”他说着，走进去关上了门。“我想你从来都不是那种浪费的人。教令院可能会喜欢，考虑到派蒙在酒馆把我们的钱包吃出了洞。我敢打赌，这么小的存在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食物，是值得研究的——”
赛诺的手抚摸他的脸颊。
艾尔海森闭上了嘴，一动不动。
赛诺很轻地说，“艾尔海森。”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到艾尔海森的名字了。艾尔海森已经听过许多不同的变体: 愤怒的低声，威胁声，反驳声，就像从手中掉下的石头。但从来没有像这样。艾尔海森觉得任何他心中残余的决意都像沙子一样崩溃。
（未过审）
他们像那样在一起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艰难地呼吸。
赛诺低语，“我们的床?”
艾尔海森看着他的眼睛。那其中没有轻蔑。只是一个问题。
他伸手把赛诺的头发从他的脸上拂开，“请原谅我的冒昧,”他说。
赛诺摇摇头，然后靠了过来。这次他给艾尔海森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和疼痛。
他在他们的嘴唇之间说，“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收拾干净，准备上床睡觉。他们纠缠着入睡，以同样的方式迎接黎明。
诸法丛林
从奥摩斯港返回须弥城需要两天时间。
时间过得比他们预期的要快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现在享受着这段旅程，而这种享受是他们在最近的发展之前从未有过的——好吧。艾尔海森承认，偶尔把赛诺拉到树荫下，气喘吁吁地亲吻他是件有趣的事情。然而，不止一次，这样做的结果是一只长鬓虎把他们从她的栖息地赶走。
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幸运的是，赛诺很好地兑现了在这趟旅途中保护他的承诺。
在他们的旅行中，他们经过了降诸魔山，那里的岩石中嵌着损毁的机器人。他们在维摩庄休息，在那里他们一起在河边吃饭，同时赛诺试图教会艾尔海森七圣召唤的规则。他们在化城郭住了一晚，科莱和提纳里在那里欢迎他们，并在晚餐时询问他们的旅行情况。他们没有提及所有的细节，尽管与此同时在桌子下，赛诺把他的脚踝靠在艾尔海森的脚踝上。不管怎样，提纳里的眼睛里闪烁着会意的光芒。
好像在他们登上须弥城外的小山，看到熟悉的南门之前，都没有感觉到时间在流动。圣树伸向天空，在它的顶端，他们的草神大人等待着。
“走吧?”艾尔海森问道，他的手指抓住了赛诺的手指。
赛诺点点头，手指紧握着。
道成林——须弥城
意识到他们再次于净善宫的门外等候时，这就像个完美的映照。门是锁着的，和上次一样。
“也许她有同伴?”艾尔海森对赛诺说，后者只是耸耸肩，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门升了起来，招呼他们进去。一进门，他们就发现艾尔海森是对的: 纳西妲不是一个人。
妮露转身向他们打招呼，蓝色的裙子晃动着。
“艾尔海森，赛诺！欢迎回来！”她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个。”
“妮露。”赛诺抬起头，“看来小吉祥草王大人已经把我们的任务告诉你了。”
“是的，说了一点。我们有很多话要说，我想我们的会面有点太久了。”妮露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纳西妲在她身后向他们挥手。“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想和妮露说完话。教令院和祖拜尔剧院从现在开始紧密合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们需要她在艺术项目上的专业知识。”
“艺术项目？”艾尔海森挑起眉头。
妮露眼神一亮。“是的！小吉祥草王大人一直都很亲切，她想到了给教令院开展一个艺术项目的主意。祖拜尔剧场将开办表演和舞蹈课程，全年在学校和大巴扎都有演出。”
“这不完全是我的主意。”纳西妲说。一位名叫舍利夫的风纪官向我提出了这个建议。在妮露的启发下，他的女儿在祖拜尔剧院工作。他说，教令院应该考虑拥抱这种激情，而不是无视它。”
“每个人都非常支持,”妮露激动地说，“我等不及要在大巴扎分享这个消息了。”
“那看来我们会在周围更多地看到你，妮露,”艾尔海森说。
“是的，我希望如此！那场宴会已经过去很久了，是吧?”妮露微笑着，双手紧握在身前。“希望新的须弥善待你们两个。哦，还有你，赛诺——”
赛诺眨了眨眼。
妮露把手放在髋部上，“你有像我告诉你的那样，每一天都记得微笑吗?”
她确实在宴会上说过这句话，不是吗？看到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要求像赛诺这样令人生畏的人这么做，真是相当有趣。
“啊，那个。”赛诺将目光移开，一种不同寻常的害羞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喃喃地说，“有人一直在帮我记住。”
如果艾尔海森是一个更软弱的人，他可能会因为这个坦白而当场倒下。事实上，他转过头去，这样妮露就不会注意到他脸颊上的温度。
妮露咯咯地笑着，声音像铃铛一样清脆。“是那样吗? 我很高兴。”
赛诺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他一贯的坚忍。“但更重要的是，我们是来向小吉祥草王大人传达我们的发现的。”
“哦，是的，我该走了。”妮露向门口走去，朝他们挥了挥手。“很高兴见到你们！无论什么时候你们来大巴扎，请给我打个招呼!”
“我们会的。”艾尔海森保证。
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 草神大人和她的两个顾问。
纳西达微笑着看着他们。无可否认地，艾尔海森已经错过了这一幕。“你们旅途愉快吗?”她问道。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知道她一定是通过与世界树的联系时不时地去看望他们。纳西妲 尽量不做太多的探察，就像她之前承认过的，但是艾尔海森觉得她很想知道他们可能会分享的任何细节。这位智慧之神，她充满好奇心。
艾尔海森可以说的很多。他可以回顾一下他在日记中写的所有细节，从禅那园的温室到奥摩斯港的海岸。他可以谈论阿如村的孩子们，以及在活力之家从前的废墟上长存的植物。他可以谈论荧，她想念纳西妲和其他所有人。
现在还有时间来谈论所有的这些事情。因此，他首先给了一个简单的回答: “我们遇到了许多老朋友。须弥正在蓬勃发展。我没有不满。”
赛诺花了一点时间考虑自己的回应。 “旅途很愉快。”他说，“我认为，像我们这样在如此孤立的环境中工作的人，需要不同的视角。即便是在最小的地方，也有很多人每天都在努力工作。我希望有一天您能亲眼看到这一点，小吉祥草王大人。”
纳西妲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作为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她看起来有点难为情。 “我也很期待那一天。我被关在这里很久了。我想看看须弥的其他地方，甚至提瓦特的其他地方，但是离开这个城市的想法仍然……有时候很吓人。”她抬头看着他们。“但这就是为什么我很高兴有你们两个做我的眼睛和耳朵。”
“我们很乐意为你提供任何你需要的服务,”艾尔海森说。“的确，改变是可怕的。但是——”他走近一点，微微鞠躬，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注视着彼此。“不管这改变是什么，纳西妲，你都不会独自经历的。”
纳西妲眨着眼睛，她的目光在他和赛诺之间闪烁。情感在她的眼中闪闪发光。一个微笑在她的脸上展开，然后变成一个朝气蓬勃的笑容。有时，艾尔海森会忘记，她在某些方面还很年幼。这完全不是一件坏事。
“谢谢你,”她说。“谢谢你们两个。”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合十。“好吧，我想听听关于我们这个新的须弥的一切！请告诉我你们的旅行——也许来点茶和零食?”
当整个故事都对纳西妲讲完的时候，太阳正在下山。须弥在进入梦境的节点等待。
艾尔海森和赛诺发现自己在寂静园众多露台中的一个上，就在净善宫的下面。他们倚靠在错综复杂的栏杆上，向西望着二净甸上太阳落下的方向。这里很安静，远离了下面城市的喧嚣。艾尔海森认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他对赛诺说，“你期待回去工作吗?”
“我以为这趟旅程就是工作,”赛诺说，嘴角微微翘起。“你已经忘记了吗?”
“厚颜无耻,”艾尔海森啧啧地说。“好吧，我再问一遍: 你是否期待回到你一贯的的风纪官职责中去?”
“我不会这么说。”赛诺看着周围摇曳的花朵。“但是履行我的职责是令人满意的，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我想你很快就会再次出外勤。尽管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对大风纪官的需要依然存在。”
“也许吧。但是……”赛诺将脸转向艾尔海森。他歪着头，头发散落在一个肩膀上。他的表情是恳求——甚至是害羞。“至于这一个晚上，我没有任何预约。”
艾尔海森目光移开，微笑着。一件私人的事，为了一个私人的时刻。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伸出手去握住赛诺的手。
赛诺呼出一口气。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大书记官呢?”他问。
“文书工作可以等到明天。我相信我的室友还在大赤沙海上出差。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一个不应该被浪费的机会。”赛诺严肃地说。
“的确。”
一个微笑点亮了赛诺的面容，它很小且几乎不存在。 艾尔海森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经常看到它。
现在，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赛诺?”
赛诺很安静。他抓住艾尔海森的手，把它平放在他的胸前。艾尔海森感觉到赛诺的心跳，有力而真实。
他说，“如果你叫我的名字，艾尔海森，那我就会回答。”
于是他照做了。
END
注：裂缝可能指层岩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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